我在市局的小屋里待了三天,三天里我回答了各种各样的问题,包括我跟哪个明星关系比较好,他们的每一天生活的内容是怎样的,还包括拍戏的时候男女演员上床是不是全脱了衣服,接吻的镜头都是不是真的……反而对于要我交代的关于做中间人帮老B弄毒品的案子,没问多少。 第四天,我出去了,老B动用了包括她前夫在内的一切关系来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情,我看得
出来,她对我心怀愧疚,豁出去丢人了,我看到她这付样子,我除了暗自后悔自己当初做了这样的糊涂事,竟然一点埋怨的情绪也找不出来。
我硬着头皮跑到高原家,找高原他们家老爷子,老太太正好不在家,我心里塌实多了。说实话,男人跟女人在对待个别事物上的看法有着与生俱来的差异,男人天性都比较宽容,大多数情况下是这样的。
我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跟老头叙述了一遍,老头听完了,沉吟了片刻,问我:“现在有一个关键的问题得搞清楚,你的那个叫奔奔的朋友,她究竟是不是贩卖毒品的,她又是从哪弄来的这种药,如果像你说的那样是别的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给她的,那么这见事情就完全是个误会,如果不是,那这可是个大案子,这个关键问题关系到这件事的性质。”
我连忙肯定,说奔奔手里的药肯定是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。
老头又想了一会,说他晚上会给他的学生打个电话,把整件事情跟他说一说,如果真的是个误会,应该会很好解决。
虽然老头这样说了,我心里却更加沉重了,我第一次意识到这是一个很严重的事情,奔奔做的什么我心里再清楚不过了,她是一部分性产业工人的领袖,同时也是一个贩毒团伙的中流砥柱,这一点是无疑的,我感到很恐惧,前所未有的。
我跑到一个公用电话的地方给奔奔的秘密手机打电话,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敏感,我不敢在家里打电话,老觉得家里的电话会有人监听。
我跟奔奔说,赶紧回北京吧,就说药是朋友从国内带来的,不知道违法,送了老B一瓶儿,奔奔马上拒绝说她不能冒这个险,她自己知道自己犯下多少事,一旦兜出来,够枪毙的了。
我又连忙跟她保证,说北京这边路子都趟得差不多了,估计不会有什么大事,回来也就是交点罚款,肯定不会有大问题。
任我怎么游说,奔奔铁了心的先在外地躲着了,放下电话,我显得心事重重的。
晚上回老头老太太那,一看我妈的脸色我就知道,警察肯定也来家访了。我妈也跟我似的,平常咋呼得特猛,一遇上事就冷静了,不知所措。我进了屋,她先给我冲了一杯奶粉,让我喝了回屋睡觉,光说看我最近瘦了不少,关于为什么警察家访的事一句也没问。
我原先也没想跟他们说那么多来着,老太太这一不问,我反而沉不住气了。我坐到沙发上,倒在老太太大腿上,面对着屋顶,巴巴地想了一个时候,想这件事儿应该怎么跟他们说。
“爸,妈,……我这会恐怕遇到麻烦了……”
老头老太太交换了一下颜色,继续缄默,等着我说下去。
“前段时间有个朋友问我知不知道哪能买到……买到一种药,”我没好意思说是春药,说正负极他们也听不明白,就说一种药,估计他们也能想出来不是什么好东西,我的感觉,他们又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,“是一特好的姐妹儿,问我,我还真知道另外一个朋友那有,我就带着她去了……后来……后来这不出事儿了吗……”我说完了,倒没流眼泪,我就是觉得喉咙特堵得慌,酸酸的。
老头老太太都没说话,我知道他们这会肯定都在琢磨,琢磨怎么样能帮我解决这破事。
“高原说,他爸有个学生刚升上去的局长,能帮忙的话,尽量会帮……嗨,其实也